她定定心神,柔声开口:“裴公爷,可要再润润喉?”
说着,她端起茶盏,腰肢款款向前挪了几步,一阵若有若无的川贝苦香夹杂着陌生的醇厚味道隐隐透入鼻尖,突然间有种眩晕的兴奋感觉袭上心头,让她手指尖都在颤抖。
此人皮相堪称一绝又手握大权,她堂堂公主放下身段也不算吃亏。
她想剥开那件浓黑的墨衣,让手指触摸到那诱人的白皙脖颈,以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胸膛和身躯。
裴淮略怔忪一瞬,突然嗤笑出声:“赵葳,是你啊。”
昭云长公主颇意外,他根本没有正眼看过自己,为何单凭声音认出自己?
莫非……
那谋算倒是要顺利多了。
思及此,赵葳有些欣喜:“裴淮,你怎得如此快便认出本宫来?”
说完,她自信地摸了摸自己脸颊,比起赵蓁混迹军营粗鄙不堪,她现在可称得上国色天香。
裴淮余光扫过她的嘴唇时有了一丝讽笑,然后,继续沉默不言,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。
良久的静默中,赵葳先是眉不解,继而恍然,声音里克制不住带了几分恼意,她骤然间拔高声音:“你听见我说话牙齿漏风了?裴淮,我不过看着长姐朱钗别致就想伸手摸一摸,可你竟然一拳就打歪我一齿,这么多年了,太医都说无法医好。裴淮,那年我不过才十三!”
提到了“她”,裴淮平静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温柔笑意:“你如何能与她相比,永远不能。”
赵葳见他终于愿意开口,听闻却更添几分恼怒。
可所言不过陈年往事,眼前才是事关他们母子三人生死存亡的大事,压下心中怨恨,她尽力放柔声音,慢慢俯身向他贴近:“阿淮,她对你并无半分男女之情,为何你偏要执迷不悟。如今,乃是我胞兄执掌天下,你何不考虑一下我?”
赵葳说着话,衣领随着俯身的动作稍稍垂散开来,继而,一阵幽幽女儿香飘出衣领。
起伏的山峦下面像藏着最柔软的果实,若隐若现,似乎正等着人采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