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赵蓁未做声,魏紫胆子更大了一些:“奴婢想着,待事成后不如您屈尊拉拢一番,念在往日情分说不定他能改弦更张,有了他这个助力,今后的路也能顺畅一些。”
听见“裴世子”三字,赵蓁微微睁眼,眼底神色晦涩难明,手指紧紧攥紧,良久才缓缓松开。
“莫要在本宫面前再提此人!”
如此严厉的口气,几乎带着训斥!
魏紫赶紧闭嘴。
她不明白两人原本亲如姐弟,为何现在却形同陌路,但终究不敢多言。
空旷的内殿恢复了寂静,赵蓁心中却已百转千回。
年少情谊在荣华富贵面前不值一提,嫡出太子尸骨未寒,他这个昔日伴读却已攀了赵萼那狗东西的高枝一路飞黄腾达,她就只当往日情分全部喂了狗。
少时过往犹如轻飘飘的流云,赵蓁早已破之脑后。
可是,有道人影却根本挥之不去,稍稍回忆就如同出鞘的利剑,直直刺入她的心底。
那是一个高瘦却极具爆发力的身躯,被她多年教导,矫健非常。
那晚,不过几个拆招,他就完全制服了她,甚至,她被迫到撞进他胸口时,那坚不可摧又无法逃脱的被禁锢之感,一瞬间除了无奈的绝望,还有臣服的屈辱。
“……阿姐,阿淮不必任何人差……”
“……阿姐,放松,你现在浑身滚烫,让阿淮帮你,可好……”
那人俯身,在她耳边低语时似乎有种正在卑微祈求的错觉,可她尚存的理智感觉到了耳边的吐息也同样滚烫。
那人已然不是儿时少年,早已是个强健的男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