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倾默满嘴塞这饭菜,含糊不清的说道:“师傅,默默想去河畔玩儿,你要折柳条给默默玩儿。”

“行行行,都依你,都依你。”柯孜墨唇角含笑,一脸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孩童。

繁华拥挤的街头,倾默果然被街头上所卖的小物件吸引的停驻脚步,迟迟不肯离去,他眸子噙满泪水,小手拉住男人的衣袖道:“师傅,默默想要这个,仅此一次,下次绝对不会再要了。”

柯孜墨紧咬下唇,取出一锭碎银子放在那小摊儿上,拂袖离去:“真是爹一般的存在啊!”

倾默随在后,把玩这手里的小物件,爱不释手,舟船浮在水上头,青嫩的柳条随风荡漾,一片嫩芽被风撕扯下,随风飘落在河中,犹如一片小舟,借着风力暖暖像远处飘去,柯孜墨半倚在树弯儿上,眼神微阖,听着不远处孩子们打闹嬉戏声,只听扑通一声,岸边传来一阵阵杂乱呼救:“这谁家儿的孩子落水了,快来救人那。”

柯孜墨闻听支起身子,微点柳树,把水中扑腾这的孩童从水中救了上来,只见一衣着华丽的妇人忙不迭忙上前,把浑身湿的透彻的孩童抱在怀里,跌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声啜泣:“柳儿,我的柳儿,当真是吓死为娘了。”

柯孜墨一把抱过倾默,搁在肩头上,那位妇人擦拭干泪痕,从怀中取出沉甸甸的钱袋道:“公子请留步,您救了我儿子,便是我柳家的恩人,这点微薄之意还请您务必收下。”

“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。”柯孜墨瞧了眼跌坐在地一身狼狈的女子,转身离去。

倾默坐在柯孜墨的肩头,啪啪拍着小手儿道:“师傅见义勇为,师傅好样儿的,好样儿的。”

站在门前,却为眼前这幅光景失了神,柯孜墨忙把倾默倒背在背上,他不安分的踢腾这腿,眼泪倒流:“师傅,师傅你放我下来,让我看看红姨,我要看红姨。”

家,已经全然不成样子,水缸被人掀翻,浸湿脚下的土地,能砸的都砸了,处处破碎不堪,狼狈不已,红姨额头上血红一片,眼看是人用棍棒所伤,柯孜墨剑眉微蹙,心中不忿紧咬住下唇,一股腥甜萦绕在唇齿间,柯孜墨箭步上前把红姨抱在怀中,像附近的医馆走去,那医者眼看已过半旬,发鬓斑白,他暖暖的站起身子,摇首道:“准备后事去吧,我已经无能为力了。”

柯孜墨双眼充斥着血红,他一把抱起红姨已冰冷的身子,跌跌撞撞的像外走去,他神色木讷,轻声呢喃道:“红姨,您喜静,咱后山开满遍地的花,我就把您葬在这里,一年一度花开花谢您就静养在这儿,也图个清静,您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还您一个公道,让那些人不得好死。”

街坊邻居纷纷劝阻,也拦不住他一意孤行,柯孜墨把红姨的贴身物件放在怀中,一位显年长些的老人,步履瞒珊走上前:“孩子,那柳昌嚣张跋扈,任意孤行,调戏良家妇女,无恶不作,此次竟牵扯人性命,县衙里年休民大人为官清廉,你别被一时的仇恨冲昏了头脑,报官吧,事情闹得如此之大,想必已传入年大人的耳中。”

“老人家,不必了,红姨的仇我必定会为她报的。”柯孜墨微抱拳,唇角扯出一丝苦笑。

老人扼腕叹息,负手伫立:“你若一意孤行,我也不便拦你,劝慰一句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你年纪尚轻,到时回不了头,莫要怪人怪己。”

把倾默推给一户人家照顾,便往那柳家前去,他浑身戾气叫人不寒而栗,十里开外的人纷纷避行,穿过两道街头,只见那门匾上提着两个大字,这柳家以富闻名,家中有个长子和一个小儿子,那长子便是柳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,他父亲为人倒是正直,一直气自己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,柯孜墨径直闯入,红着眼冷笑道:“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杀了人,想必他爹爹还不知晓。”

府中家丁见了闯入的人脸生,纷纷慌了神,拿出棍棒摆好架势,那一脸赤诚忠心为主效劳的模样当真是叫人笑掉了牙,柯孜墨眸如鹰隼,拿了个站在首位的家丁‘以儆效尤’,只见他挥了挥衣袖,那家丁便如大雁般飞了出去,在地上滚了几个滚,应声撞在石阶上,晕了过去,见识过了来人身手不凡,其余的家丁心生胆怯,寒意涔涔,一直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与他周旋,立在后的家丁一瞧不大对,忙是屁滚尿流的回正堂禀告给老爷。

“来者何人?为何来我柳

家生事。”来人负手而立,看模样已有四十来岁,鬓角斑白,他拧眉询问不怒生威,柯孜墨启齿轻笑,不卑不亢道:“柳大老爷年不过五十,可鬓角发已霜白,想必定是被您家中荒淫无道,霸道成性的长子给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