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璃垂首,笑颜如花,她轻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道:“罢了,你身子羸弱,快起身,本宫自知你难处。”
“姐姐待我如亲姐妹,而我却……”夙綪湄心中忏悔不已,眼中噙着泪道。
霜璃坐在榻上,拉过她冰冷的手道:“罢了,都是自家姐妹,那夙红颜已得了应有的惩罚,你好生养病,待身子大好了,本宫便带你一同去寺庙拜佛求经。”
“当真,当真。”夙綪湄支起身,垂首眼睑微颤,薄唇颤抖,霜璃本以为她是高兴成这般模样,待那女子抬首才瞧见她眼角噙着泪。
“姐姐,本以为我会欣喜若狂,但是……眼下我却高兴不起,毕竟同生一家门,虽我身份低贱,卑微,可我当真把她当姐姐看待过,少时的童言无忌,一同嬉戏,在我心中便是一块难以割舍的心头肉。”夙綪湄拭拭眼角的泪,启齿轻笑。
霜璃心中当真是震撼不已,她轻声喟叹道:“你的这份心,非常人所及,我当真是佩服你了,恨之时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,可这目的一旦达到,却又显得不真实。”
“让姐姐看笑话了。”夙綪湄取过一旁的帕子,轻言。
霜璃轻吁一口气,立起身道:“今日天气大好,妹妹也不可在榻上久日倦这,也走出去随意转转,本宫在坐了不久便先回了,身子好生照料着。”
夙綪湄支起身,微拘礼道:“恭送姐姐。”
“做奴才的,连自己主子去了何处都不知晓?”莫凌天居于主位,一手支颔云淡风轻的说道。
这话说的倒是平静,着实也叫那跪在下头的奴才头上吓出了汗,掌事太监拂袖回了话:“皇上,皇上,我们做奴才的哪儿能限制这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