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便如那攀附着大树生长的菟丝花,柔弱无依,离开了树,便是死路一条。
“没什么好委屈的。”俞文姝淡声道,像是在跟丹露说,又像是在与自己说,“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弱小,不想攀附他罢了。”
丹露却大声道:“姑娘怎么会如此想,怎么会是攀附呢。您与大爷是未婚夫妻,待到婚礼一过,便是正正经经的夫妻。奴婢别的都不懂,可我娘曾经告诉我,夫妻之间本就是一体的,我爹在外面辛苦赚银子,我娘便好好照顾体贴他,夫妻是互相的依靠,。”
俞文姝猛地怔住,她竟还没有丹露想得明白。
她只是觉得自从与沈肃定亲之后,沈肃给她的很多,她却什么都没有给他。
俞文姝忽的叹了口气,道:“丹露你快去歇息。”
丹露见她去拿针线,疑惑道:“姑娘还不睡,怎么还要做针线?”
“下午睡得多了还不困。”她拿起香囊一针一线,“我想快些做好这个香囊。”
丹露道:“那姑娘饿不饿,我去找春荣把食盒拿回来。”
俞文姝摇了摇头,垂下头眼睫颤了颤。
春荣提着食盒回了见思院,这食盒就好似他的心,高高的悬在半空,慌得很。
也不知大爷会不会罚他。
然而沈肃听了春荣的话,只是淡声道了知道,让他把食盒提走。
“大爷也吃些东西,别饿坏了。”春荣大着胆子劝道。
沈肃道:“给我沏壶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