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肃心底涌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,难道那不是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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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大亮时丹露去敲了门,里面传来俞文姝的声音:“好像染了风寒,我还想再睡一会儿。”
丹露担忧道:“那我去请夫人给您请大夫,染了风寒也要吃药才能好。”
“不必,多睡一会儿便没事了。”
丹露应了是,看了眼天色,打算去拿早膳回来,就让姑娘多睡会儿,起来也要吃些东西才是。
昨夜姑娘从浴池回来便脚步匆匆,脸色也很红,或许当时便有些着凉,毕竟姑娘去得太久了,她都以为姑娘在浴池里睡着了,差点去寻人。
谁知姑娘回来便进了屋,连话都没与她说,待她询问也只是说困得睁不开眼了,要歇下。
果然是着了凉,就不应该让姑娘一个人去浴池的。
俞文姝确实有些不舒服,头又昏又沉,她撑起身去看铜镜,镜子里的女子唇角红肿,就连白净的脖颈上也有一块殷红的印记。
这般模样让她如何去见人,然而她还是把始作俑者哄睡着了才得以脱身,否则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。
这几日便装病遮掩过去便是,过两日脖颈上扑些香粉,唇角的红肿消下去了,便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。
她抬手轻轻碰了下唇角,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。
俞文姝忍不住腹诽,沈肃是属狗的吗,下嘴也太凶了。
想到他,昨夜的荒唐便一一浮现在脑海里,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丛林中饿极了的猛兽,恨不得一口吞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