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虽是线上会议,但这边所里内部却要求了所有研究员到位开会——如今奥索兰已不属于哪一个组的单独研究对象,它的资料属于所有研究员共同复盘、学习的内容。
温蛮坐在会议室入口处的第一桌,会议开始前,研究员们三三两两地进来,在温蛮负责制作的签到表上签字。
等到领导们一一入座后没多久,两边的线上会议正式开始。
褚主任代表这边iait陈述了在对奥索兰的研究过程中得到的一些数据,她甚至公开了第一组内部还没有来得及验证的那个猜想——奥索兰的细胞很可能拥有寄生性,能够寄生、替代病变的细胞,攻克相应的医学难题。
这在双边引起了轩然大波,即使是会上,也压不住下头研究员们交头接耳。不过现场并没有刻意维持秩序,领导们似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,希望科学的每一个震撼、每一次疯狂大胆,都能鼓动研究员们的科研渴望,为今后更大的成就铺垫进取心。
温蛮曾经亲自参与其中。奥索兰的每一次实验,他几乎都全程在场,这些实验数据、推测以及设想,他全部了然于心,不用再听。所以他看到了四组的秦主任毫无掩饰地打了个呵欠,然后低下头,仿佛在抄抄写写,但很有可能字不成形。
随着褚主任发言时间的不断拉长,一个个数据、一张张电子档案,也有少个别其他组的研究员事不关己地低下了头。
等到对方的发言场次,会议室里所有的脑袋才又都很给面子地重新抬了起来。
进入镜头的,是一个看过去就一丝不苟的男性。他笔直如锋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看起来就很重的细框眼镜,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,似乎组成脸部轮廓的每一根线条都自带冷气。他相对年轻,但已经具有和褚主任一样发言的资格。摄像头映出写有他姓名的名牌的一部分,他姓辜。
这位辜姓研究员拿起他手边的几张稿子,却没有马上进入话题。
他看着镜头,径直说道。
“‘海伦’是谁,今天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