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返回手机聊天列表,才发现司戎发过新消息,但被他略了过去。
[温蛮,我考虑好了。我们今天可以见面吗?]
司戎的话让温蛮出乎意料,为他不符合常态的直当口气,为他这么短时间就做好决定。
温蛮的心比之前跳得要明显快了一些。几天前他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奇冲动下递出去的那张薄纸,在现在有了回应。
没有到那最终一刻,他都不能确定司戎会在这张纸上交出什么样的答案。
其他的事情对比起来一下子没那么重要了。
温蛮回复:[我现在就可以出门。]
……
司戎询问温蛮是否要接的时候,温蛮拒绝了,以往司戎说不定还会用他那些巧妙的语言招数让温蛮改变主意,可今天的他在这方面没有再殷勤,而是说他就在约定的地方等。
其中是很多没有明面坦白的郑重,乃至紧张,而这些部分又最终组成名为“仪式感”的本质。他们不要草草相会在路上,要邂逅在约定的终点。
等温蛮到了、看到司戎本人了,先前那些暗流涌动的郑重、紧张终于全部浮出水面,在司戎正式的打扮上、危坐的姿态上……他把自己处处塑造得仿佛刀枪不入,但好像又处处漏洞,温蛮拿一把甜食叉子戳下去,就能让其溃不成军。
温蛮走进去,阖上门。
彬彬有礼又拒人千里的绅士在看到他后一下子变得平易近人,变成俗世男人。
司戎见到温蛮时的喜悦,没有一丝保留地全都显露在了脸上。可偏偏他又不像以往那样站起来迎,他只是静静地坐着,等温蛮靠近,坐下,面对面在一张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