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那些话盛妍听到了吗?
听没听到似乎对谁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。
说的人知道盛妍的态度不会改变,听的人到现在压根已经不愿意再去揪着已经过去的事了。
欺骗, 利用, 拿她的信任当她是白痴, 拿着她的好心将她耍得团团转。口口声声跟她谈情说爱, 哄得她五迷三道, 又能看着她被人带走,还默认她当人质, 还问她, 他做的事很难理解吗?为什么就是不肯支持他。为什么连跟他一荣俱荣, 一损俱损的心意都没有。
他是很聪明, 她是被他迷晕了,但她也是一个有脑子的人, 还是个年长他的有脑子的成年人。
但是这些破事早都过去了,这些压根不该跟她有关系的破事早都过去两年多了,不在乎了。
盛妍现在只知道这个人一走,她简单明朗的生活就可以继续,分钱了跟同事们吃吃喝喝。她现在的生活说句自信的话,就是盛家人来了也没有任何权力干涉。她成年了,她是自由人,她有权力自己过活,不受任何人胁迫。
何况是他。
盛妍和衣睡了一整夜,起床时浑身不舒服。窗户外边下起了雨,天色不太明亮。坐在床头看了门板半晌,才下地拿了桌子上的牙杯出去。
客厅里已经收拾干净,沙发上没有被褥枕头。客厅看出去,厨房门洞里铺出一束灯光直拉到湿淋淋的院子里,一墙之隔有零星的碗盘声。
盛妍手指拽紧着牙杯从客厅出来,进了洗手间。
平层小房子相当于半个四合院,除了她的房间从客厅进,其余空间都是单独的。
热水兜头淋下,解了浑身的不舒服,人也清爽了点。所以从浴室里出来,盛妍没管外边的人,自己心平气和地回了卧室,收拾准备上班。
人各有命,好也罢,坏也罢,他折腾的是他自己的身体。
头发擦了个半干,盛妍就从卧室里开门出来,迎头就遇上了这一早大盛妍尽量躲着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