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妍拿了这副练出来的面孔对待司辰,后者从她铁面无私的脸上垂了视线。老实地将脖子上的绳结单手解了,再一层层掀开小臂上的沙布。
沙布包裹下的伤口还是那么长,结着不太均匀的痂,痂上是深色的药,有些地方颜色腥红,像是新撕裂的伤口。
这应该是人类的本性,红的血,没有皮肤包裹的肉,看了会让人本能的心惊肉跳,就好比很多人见不得别人打针,别人针还没扎上,自己屁/股先疼了。
沙布还没有完全揭开,盛妍已经看不下去。
“行了,包起来吧。”
司辰托着纱布,抬起眼睛,盛妍的脸已经转了开去,一把抓了柜子上的包几步踏进院子里。
一只手就能做饭?
手臂上还那副鬼样子他是在作什么作?
就是割破一点手指,盛妍也有理由三天不做饭。
因为痛,因为一干上活就会难免弄到伤口,很不方便,一弄到痛楚就痛得呲牙裂嘴。
盛妍拎着包大步走,在坝子里找到自己的车,车打着了火她才看到包里塞的保温杯。
白色底,零星的浅色花瓣散落在杯身。
盛妍双手搭着方向盘看着杯子发呆半天,才把车子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