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筑以外是的几条狗倒是不怕热的,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穿梭。它们的出现是有意还是无意,没人说明,是否带了某种使命,没人说明。但它的确能阻止外边的人轻易进来,也能阻止屋里的人轻易出去。
浴室里,盛妍单薄的身体被温凉的水包裹。水让身体舒爽了,刚才喝的那杯水似乎也起了作用,胃里的不适也在逐渐消失,但身体的主人似乎正在越来越艰难。
在盛妍被迫地遇上的事里,她是谁?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中间人,对谁都没有权利的中间人。他们的好和坏,他们要做的任何都跟这个本来无足轻重的人没有关系,甚至也不需要她明白她在其中所起的作用,也更没有主宰任何的权利。
但这个无足轻重的人还是在冥思苦想整个事情的脉络。
她姓盛,可是她在那个人的心里算什么?在过去的一夜她是人质?她现在也是人质?
在过去的三年时间她的爱护算什么?在近来的这么长一段时间她的爱恋算什么?
盛妍冥思苦想,苦想冥思,半夜的时候她从卧室里出来,进了司辰的卧室。
赤着的脚走路几乎没有声音,但盛妍刚靠近床边司辰就警惕地睁开了眼睛,发现是盛妍才放松下来。
盛妍站在床边,光线昏暗,但看得见她脸上有泪水。一个想要害你的人是不会流眼泪的。
司辰一把掀了身上的薄被下地,高大地站到盛妍跟前,赤着的脚皮肤抵上盛妍赤着的脚。盛妍大半夜流着眼泪来找他,不管有什么事他都是高兴的。
“怎么啦?”司辰抵得很近,温声问,一双手立刻捧起了盛妍的手。“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啦?做恶梦了吗?”
盛妍倒非常冷静地道:“没有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盛妍没有抗拒握她的手,但刚才还热情的手,似乎就有了冷淡的迹象。
“所以你确认了你是跟盛家有仇的?”但她还是依照自己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