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推拒, 被抓紧。
这是欲拒还迎。
既然如此,初尝未被满足的人, 这次再不轻易放开。一点点像舔舐某种极其珍贵的糖果,不要一口吞并,要好好的尝,一点点品。只是品到入骨的地步规则就忘了,一口吞并或许就不再折磨得他骨头发痒,肌肉刺痛。
盛妍已经完全不反抗,连握紧的力气也欠佳,害得她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人压着英俊的眉,被多少人爱慕的双眼轻阖着,一双线条冷漠的唇此刻柔情似水,全用以讨好手掌下的人,希望在自己享受的同时,对方也是享受的,所以不再拼死的要推开他。
到盛妍已经快完全迷糊的时候才被人从地上抱起来,她只知道脸颊边的空气从冷到暖,很快背脊有了着落,但腰身上还是和原来一样的束缚感。
视线里一片沉昏。
盛妍在辨认自己被抱到了哪,身旁,给于束缚感的人只是抱着她,像树袋熊抱着一棵从森林里千挑万选出的树,深深嗅、吮吸树的每一缕味道。尽管他嘴角破了一道口,伤口还没有完全凝血。
室内偶尔发出家具的爆裂声,某样家电细小的电流声,像一曲催眠曲,夜真的很深了。为什么会有人相信夜里真有鬼,有人害怕夜里被盗,夜里闯进室内的很有可能是变态杀人魔。因为在这模糊的时刻,似乎发生什么都有可能。
但沙发上被紧紧抱着的人、紧紧抱着人的人只是迷迷糊糊,似睡非睡。
被摁着亲了两次,盛妍总算学会了好好说话,好好讲道理。
从一阵沉重的迷糊里清醒过来后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了一点变化,盛妍挣醒了身旁的人。
“我不喜欢你。如果要谈恋爱,你不是合适的对象,我们不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