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干嘛不跟人友好点儿。往后你要真去了京大不就有人照应了吗?”
“我是去上学的,不是去交朋友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而且人家也不屑跟我交朋友吧。”
“哪有。”
“他眼睛里我们是两个等级,我高中生,他大学生。姐姐也不用硬把我跟他归类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不高兴,我也没觉得好。”
她硬归类?
杨善继续埋头吃东西,她喜欢的小吃都一字排开摆在她面前,嘴巴还挺毒的家伙就挑些她明确表示不太喜欢的在大口吃。
司辰是把她当亲人了,对她也从来没有自私自利的心。就像杨善对她,一年也就见上一次,但杨善就是舍得把最好的递给她,而她只会伸手接,反正是杨善,没关系,吃亏占便宜都不是外人。
反过来,司辰给的太多,她接的就不那么自在。
靠得太近的时候身体明确地知道他们不是自己人,各有各的体温,各有各的异样气息,异样的皮肤,异样的血脉。
她是在硬归类。
见到杨善的那一刻,盛妍多了一种今后或许能跟司辰好好相处的方式。
就当他是杨善吧。
她们在怀安一直待到了大年初五。杨女士未婚生她的事早得到了原谅,外公外婆都是退休的教书人,知书达理不专对外人。人到中年有些成就的舅舅大概跟她一样,对那个大人物恨之入骨。所以舅舅对杨女士更加好,杨善也对她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