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便听“咔嚓”一声清脆声响,容荒左手上的金色锁链已经崩裂断开,一柄浑身裹着红绸的长刀顿时从黑雾中飞出落到容荒手中,反手砍了另外一只手上的锁链,他嗤笑一声,“找死。”
“叫你多话,现在好了。”斗篷人飞起身,指间一弹飞出一滴鲜红的血液。与此同时他也被气浪掀飞了出去,吐出一大口绿色汁液。
飞出去的血液却不为所动,在光影下泛着一丝光芒直直落入容荒眉心,刹那间容荒力量似被抽空,只能半跪在地,以刀撑地。
“那是神的心头血,和他相克,趁现在还能压住他,你快动手!”斗篷人怒斥席玉江。
席玉江正色,抬手抛出掌中的洞天镜花水月,从天而降罩了下去,长刀上裹着的红绸在洞天镜花水月将要靠近时倏然自发而动,飞快从刀身上抽离与空中压来的镜花水月抵抗。
没了红绸包裹,长长的刀身暴露在外,刀刃如血一样的颜色令人不寒而栗。
而这把刀向来都以红绸为鞘,失去刀鞘的长刀,正如此时的容荒一般,浑身散发出冲天煞气,他与长刀一起似是陷入了某种无人之境,垂着头异常安静,周身迸发出阵阵令人感到发寒的气息,几乎凝成如实质性的浓墨。
不知不觉间容荒恶鬼本相尽显,那滴心头血与鬼印一同出现在了眉心,眼底是一片森然邪意。
空气里乍然出现的压迫感沉重得要命,凛然冰冷的杀意令人不敢妄动。
红绸刀鞘的剥离,更像是打开了恶鬼沉渊的封印,让容荒完完全全把凶残的一面放出,抬首与斗篷人对视上。
斗篷人不经背后发寒,喃喃道:“莫非神主的心头血也压不住他了……”
“不可能,你仔细看他眉心。”席玉江操纵着洞天镜花水月,红绸防护之力太强一时间无法突破,“心头血正在抵抗,目前已经把他控制住了,他脚上还有固灵锁,再用些时间就能把他收入镜花水月。”
而此时的容荒早已失去本识,只觉得周围嗡嗡声响,他现在很愤怒,很暴躁,杀要杀,杀杀杀杀杀杀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