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珩道:“我想也是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越山瞥了眼躲在景珩身后的小姑娘,体谅道:“盐境太寒我无法就留,此番我本就是要去鬼月城救人,便先行一步,若我过了天梯到了鬼月城,会给你穿一纸鹤做信,届时你们在上来。”

景珩一甩拂尘,诚心实意俯首:“多谢仙尊。”

……倒也不必谢他。沈越山哑然,默默侧目望了眼容荒,这里唯一不受拘束的恐怕只有容荒了。

这盐境限制和规矩太多不但不可随意动用灵力,被规则束缚不说,他进来没多久就感到犯困,许是天道和混沌暗中冲击的气息太过强烈,令他骨髓里生寒,那种从骨缝里散出来慢慢渗透到经络里的寒。

沈越山提不起精神,傀儡纸人也被盐境里冻得生僵,纸人动不了就走不了,只有容荒是暖的,像一个火炉。

他倒是耐得住这无边的寒冷,容荒却看不下去他一直咳嗽将他背了起来,将暖意也传到他身上。

这一点,袖口下十指相扣的两只手感受格外鲜明。

从每一寸肌肤接触的地方都能不断传来温暖他身躯的温度,也让沈越山莫名觉得有些耳热似火烧。

越朝灵没忍住扒着景珩的衣袖,顺着缝隙又偷偷去看不远处的二人,见与无忘仙尊扣着手的玄衣男子无意间拂了拂袖,露出腕处一串五颜六色光泽的手串似乎一闪而过。

她捏着景珩衣袖的手顿时紧了紧,几乎控制不住想开口责问,却好像被景珩看透了般按住了身形,不许她妄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