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上凉。”容荒嗓音沉冷,“我不进来,你能在这里坐两天。”

身子骤然腾空,被人揽腰抱了起来,早已习惯容荒这样的举动,沈越山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,任由容荒抱着,将他缓缓放置在柔软的床榻。

容荒站在榻前,面无表情盯着沈越山。

眼看着,沈越山好不容易有了点血色的面孔变得苍白,似乎疼到了极致,他额角冒出细密的汗,光透过窗子落在他脸上,让那张病白的面容透得宛若能发光,也好似如琉璃般脆弱。

容荒长眸中透出一点阴鸷:“为何有了天道朝气,动了灵力还会疼。”也不用沈越山回答,他自言自语道:“是不是不够多?既然不够,那我就再去取……”

“别去。”

沈越山及时伸手拽住了容荒袖摆,顿了顿,道:“是我自己没有把天道朝气炼化。”

他抬眸,疼痛让他眼尾生出一抹余红仿佛要飞入鬓角,与容荒对视瞬间,他低声道:“不要再给我任何天道朝气,也不要再去寻,就这样,听话。”

顿时,容荒眼底沉得可怕,环绕周边的鬼息冒出森寒之意,反手捏住了沈越山的腕骨处:“沈越山,你想寻死?”

然而下一刻,沈越山便惩戒般在他眉心轻轻弹了一下,一句话打碎他这幅可怖的姿态,轻描淡写道:“胡说什么,我怎会寻死,不许瞎猜。”

随后似喘不过气来,沈越山闭起双目歇了歇,再次开口时的语气很轻,只说了一个字:“……疼。”

容荒如梦初醒,乍然松开捏紧沈越山的手,宽大袖袍往下滑了滑,一截修长细白的小臂展露在外,腕处骨节在皮下凸显,白皙如玉仿佛能透出光,这也更显得手腕那一圈被捏出的青紫愈发狰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