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山有些好笑的看着容荒,“所以你是故意发脾气?”什么苍生试探,统统都是容荒自己编出来的鬼话,完全就是在逗弄他。

“算是吧。”容荒笑着松开沈越山的手,又在疤痕处点了点,道:“但是这里真的疼。”他想凑近些,却被沈越山一指点住了眉心,微微波动的灵力阻隔了他往前靠的动作。

虽然容荒能冲破这层浅显的灵力,但他没有,只乖顺地停顿在原地盯着沈越山,缓缓眨了一下眼道:“怎么办,我好疼啊义父……”

他那眼神有股说不出的可怜劲,嗓音比平日里说话还要低沉一些,莫名有些许蛊惑,尾调微微沙哑……卖惨。

沈越山沉默一瞬,转过身道:“别闹了,睡觉。”

“好。”容荒低笑一声应道,难得让沈越山妥协,他见好就收,若是再得寸进尺恐怕只能睡树上了。

烛影熄灭。

临睡前沈越山掐了个法诀,将前段时间送出传递消息的纸飞鹤传召归来,纸鹤上有他余留的神识,能记录一些事,他想看一看济世镇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。

济世镇早已不是千年前的大榕镇,除了不变的榕树,其余早就时过境迁,他不放心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事情的后续。

同一时刻。

济世镇周边。

停留在钟离寂肩头的纸飞鹤动了起来,如流星般挥动翅膀起飞。

钟离寂望着纸飞鹤离去的方向,难以压制心魔起伏,如入了障般凝望着纸飞鹤消失的地方,神情显得愈发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