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荒淡笑不语。

沈越山头抬也未抬,指了指外面道:“外头一池红莲还没种好,只剩一个多月了,抓紧。”

容荒挑眉,笑意不减褪下玄色外裳,只着一件暗红轻衣挽起袖子走出门外,高喊一声:“知道了,义父。”

这句话里总觉得有别的意味,分不清容荒到底是什么目的,沈越山动作一顿,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
见容荒站在池畔,站在厚厚雪地里拿起红莲,阳光落来似乎将他神色间的煞气融化了些许,长眸压低不在显得那般凶戾。

竟让人觉得有些乖顺。

沈越山顿了顿,收回了眸子。

……

院外,听到容荒刻意高喊的一声“义父”,瞬间让秦怀易心怀妒意,原本只有他和师兄有这样亲密的关系。

霍洵低首道:“秦仙首,沈长老说了,不见。”

此话一出,霍洵明显看到秦怀易神情变得落寞,喃喃道:“不肯见我……”他不死心追问:“一面也不行吗?”

虽不清楚原由,霍洵心底疑惑,摇了摇头道:“沈长老说与秦仙首毫无瓜葛,以后也不见,让您别在来了。”

这句话令秦怀易备受打击,可又能怪谁。

他沉了沉声咽下这口苦果,哑声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
师兄定是一时之气,师兄总会原谅他的,师兄那么包容他……会原谅的。

与此同时。

饶月峰,星辰殿。

常年覆盖饶月峰的风雪似乎比往常更大了些,大殿偌高穹顶上虚浮宏观的星辰影子,从原本清透神秘的淡紫,到如今暗紫,其中隐隐透出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