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旷殿中,偌高穹顶镶嵌的明珠落下白光,钟离寂眼睑低垂,神色一片冷漠道:“是你太心急。”
他冷冷道:“天道指明,你师兄复活仅一年不到,莫要逼他太紧,他性情虽浅淡包容,骨子里却凉薄,惹急了与你玉石俱焚。”
秦怀易不甘:“那就看着师兄身边存在这么一个危险的人,却什么也不做吗?”
那人实力如此之强,若是想对师兄不利,以师兄如今孱弱病体,想必很难做出反抗。
“非也。”
钟离寂抬指,棋盘路数尽数化为星辰虚影遍布高空穹顶,他起身缓缓走下台阶,眼底漫出几分狠意:“他该死,但不是现在。”
“苍生有劫,天外天之外,一切待我回来在做打算,你且安分些。”
秦怀易皱眉道:“可是……师兄说与我们两清……”
钟离寂厉声:“那是你太冲动了!”他居高临下直视秦怀易,道:“不要轻举妄动,他心一向很软,我会让他心甘情愿回来的。”
秦怀易低首道:“明白了,师祖。”
一场风寒来得快,去得却极慢。
沈越山睡得昏昏沉沉,中途醒了被喂了几回桂花药香的点心,烧热才退下,但依旧虚弱,每回没说上两句话又睡了过去。
不过他记得霍洵和齐正飞已经从天水狱回来,身上伤得不轻,来见过他后便被其他弟子拉走去治伤了。
待沈越山风寒彻底好全,恢复些精气神的时候,约莫已经过了两个月,天府大会进度也已过大半,步入尾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