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长风:“……那只能希望他们有点良知,念在你以前受过苦楚,付出一条命的代价,放过你。”

沈越山低眸,长睫掩下眸中一片漠然道:“希望如此。”

可若非要纠缠,那就谁也别过。

接着又叙了会儿旧,余长风便带余斐然起身告离了这处院落。

走出许远,余斐然才忍不住问:“二叔,为什么不问问仙尊身体近况。”

“看破不说破,得知他如今过得开心,足矣。”

余长风回首看着沈越山住处的方向,叹息道:“可惜玉黎仙尊知晓他还活着,一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余斐然不解:“为什么,玉黎仙尊不是沈仙尊的师祖吗?”

余长风笑容里多出几分说不清的嘲意,道:“若不是他,沈越山一千年来也不会过得那么辛苦,秦怀易更不是个好东西,狼心狗肺忘恩负义。”

余斐然一头雾水:“啊?”

沉默了会儿,余长风问:“如果给你两个选择,一是:光明正大迎回人人皆敬重的无忘仙尊,然后被事事压一头。二是:想办法悄悄把如今孱弱的仙尊豢养起来。你觉得哪个更好?”

整句话,余斐然就听懂一个‘养’字,诧异道:“还有这种好事?那我要养仙尊,我要把所有好宝贝都献给仙尊。”

“你想得美,哪轮得到你养!”

素来文雅的余长风忍不住骂了句,一脚蹬开异想天开的余斐然。

他摘下腰牌递过去,不耐道:“你回水云门一趟,以我身份去药库里天材地宝挑一挑,然后包起来全拿过去给沈越山,就说是你拿过去的,在撒撒泼他就收了,他最受不了小辈撒泼,他如今正需要这个千万别说是我送的,免得他不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