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抱他都没那么勤快了。
首辅大人寥寥几语,立刻勾起阿朝对读书的恐惧,“小时候你就逼我读书写字,如今我总算松口气了,峋哥儿又落入你的魔爪,可怜我们娘俩……”
谢昶大手抬起她纤细雪白的月退,身躯往下一沉,阿朝立刻就说不出话了。
年初李棠月也成了亲,对方是一位伯府嫡子,因着祖上荫庇,在朝中挂了个闲职,光宗耀祖的担子交给他兄长,他自己却是琴棋书画、斗鸡走马无所不通,
说起来也是缘分,李棠月的母亲在帮她挑选夫婿时,在李府做客的一位表公子恰好认识京中不少少年公子,提及这位伯府嫡子时,虽不算嗤之以鼻,但也绝不赞同,“他不好读书,身边也没什么通房丫鬟,但倘若问起哪里的酒最好喝,哪里的茶最香,哪里的点心最值得品尝,倒是头头是道。”
李棠月眼前一亮,当即拍板,就他了!
浴佛节这日,两人一起到寺庙上香,听说是拗不过她母亲,成婚还没三个月就来拜佛求子了。
大晏的父母就是如此,家风严格的闺阁女子连外男的面都不让见,多得是媒妁之言盲婚哑嫁,成婚后却恨不得一个月就能有喜。
李棠月同她诉苦:“我俩都不想这么快要孩子,待怀了身子,我就喝不了梅子酒,吃不了冰碗和螃蟹,寒凉之物皆要少食,这也要忌口那也要忌口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!”
拗不过家里催,李棠月只好到佛前许愿,许的愿望是希望家里不要再催,任她逍遥自在。
阿朝哭笑不得,心道这对小夫妻难得志趣相投,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。
她已有了峋哥儿,虽也向往旁人家儿女双全的福分,但总归不急,她如今还没有痛觉,可见谢昶当日所说那巫术只能操控蛊虫少则三五日,多则一年半载也是哄她的,如今都过去快三年了,她还是觉不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