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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朝说不过他,又将他抱紧了些,眼眶红着,眼泪忍不住往下掉。

谢昶叹了口气,心道幸好换下了汗湿的衣袍,否则被她看到这身冷汗,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。

“好了,听话。”

才想说一句“都做母亲了,怎么还这样爱哭”,话到嘴边又顿住了,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,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母亲的身份不该是困在她身上的枷锁。

他揉了揉阿朝哭红的脸,“没听到那婆子说的,刚生产完不能哭,容易坏眼睛。”

阿朝这才抹了抹眼泪:“哥哥……”

谢昶笑道:“还总是唤哥哥,被孩子听到,他该怎么想?”

阿朝抿唇笑,吻了吻他的下巴:“夫君真好。”

她眨眨眼睛,忽然想起来孩子的名字还没取,“孩子的大名夫君来定吧,其实……若能随你姓萧就好了。”

谢昶沉吟片刻,轻叹一声:“萧家已成过去,我父亲性情刚直,倘若知晓我如今的性子,不将我逐出家门都是仁慈。姓甚名谁无所谓,只要是我们的孩子,就都是谢家和萧家的子孙。”

他这一年来倒是想过几个字,“萧家这一代的小辈从的是‘山’字辈,我们也用这个字,就叫谢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