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春替她端了茶上来,一五一十地汇报完这几个月铺子的情况,又笑道:“夫人不在的这段时日,有对家寻衅滋事,好在大人应是在京兆府打点过,官府很快来人将那几人提走审问,客人们得知真相,咱们铺子的生意反倒比从前还要好些。”
阿朝在心里默默喟叹,日理万机的人还要腾出时间照顾她的铺子,这些事他从不会同她交代,可他在这里,就是让人安心的存在。
翌日一早,李棠月就带着家中两个堂姐妹过来走动。
也就是谢昶不在,谢阁老若在府上,她们是万万不敢登门的。
阿朝才回来两日,即便瑞春同她交代了不少,她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对宫里宫外大小事全都门儿清,还是从李棠月口中得知,姜燕羽已经有了身孕,而崇宁公主与永嘉公主皆是明年三月出降。
李棠月凑到她面前来,贼兮兮地问道:“你这肚子怎的还没有动静,这一路游山玩水,不正是……这样那样的好时机么?”
她虽也是大家闺秀,平时却总爱看杂书,该懂的一样不少,几句话下来,阿朝脸都红了。
这话可不好回。
从前哥哥是年过弱冠迟迟不娶,外面才传出他身患隐疾的荒谬言论,如今娶了她,又过去了整整一年,她这肚子再无动静,外人还不知如何编排!
只有阿朝知道他是何等天赋异禀,但这些不能对外人言,她只好支支吾吾地解释:“是我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。”
尽管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小了,京中同她一般大的姑娘已经有不少都做母亲了,可谢昶还当她是小孩呢,上回在杨阁老府上他也这么说。
且她都这么大人了,他还拿糖葫芦来哄,不是把她当小孩是什么!虽说她好像的确是被那两串糖葫芦给哄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