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他覆上她唇瓣之前,少女的手掌抵在他身前。
男人的脸近在咫尺,几乎就贴在她的唇面,她舍不得让开,只能强压着对他的眷恋,冷硬地开口:“我说过,痛感何时能回来,我便何时原谅你,少一天都不行。你若执意如此……横竖我也是反抗不得的。”
谢昶微顿,停下继续吻她的动作,沉沉地凝视她面容许久,最后嘶哑着嗓音道声“好”,缓慢将人放开,睡到床外侧的位置。
静谧的寒夜,一开始还有轻微的啜泣声,慢慢也平稳下来了。
翌日一早,阿朝起身时,外侧的被褥叠放整齐,触手已没有人的体温。
他向来起早贪黑,阿朝也并不觉得稀奇。
崖香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,才净了脸,盈夏提着食盒从外头进来,“夫人,用早膳了。”
食盒共有四层,每一层都冒着香气和热气,盈夏很快在屋内的小方桌上摆下满满的热食。
阿朝还记得昨日晚膳何等简陋,不禁感慨:“这地方的早膳倒是丰盛。”
她坐下来,汤匙舀了口热粥,看到桌上还有炸得金黄诱人的春卷,夹起来尝了一口,虽非芥菜,但口味同京郊田庄吃的那一回差不多,外皮酥脆,里头的绿叶菜大概是当地才有的,肉馅儿肥而不腻,有滋有味。
盈夏笑道:“大人说客栈的饭菜不合夫人口味,一早到集市上买的,骑马来回一个多时辰呐,萝卜丝馅儿的挞粿,灌满汤汁的水馅包子,还有竹笋肉末的青团,牛肉锅贴,都拿捂子包得好好的,到现在还是热腾腾的,夫人喜欢就多用一些。”
阿朝听到是他,嘴角微微弯起的那一丁点笑意也敛了下去。
她只用了半碗白粥,便放下碗筷,对盈夏道:“这么多我也吃不下,你们拿去分了吧,今日还要赶路,你们多吃一些。”
盈夏面上的笑容僵住,“是大人特意为夫人买的,夫人何不再用一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