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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朝笑道:“多谢太子殿下。”

离开养心殿,阿朝咬咬牙,嫌弃地看向身侧,余光却倏忽扫见他腰间悬挂的那一枚长颈兽的香囊, 一时有些耳热。

这人平日看起来一本正经, 某些事上却幼稚得像个孩子, 和三岁时的她一样,逢人便炫耀自己的哥哥,别村的小姑娘偷偷来瞧他,她恨不得爬到他身上挡住他的脸。

他呢,是逢人便暗戳戳地宣示主权,哪怕旁人多瞧她一眼,多同她说一句,这人都能窒闷半天,眼下让人家喊她师娘,让她在人前唤她夫君,他心里就痛快啦。

醋精!小心眼!

阿朝笑话他:“阁老大人今年多大啦?”

谢昶扬起嘴角,捏了捏她的手心:“三岁也是你夫君。”

她被说得小脸一红,男人则眉目舒展,凑到她耳边轻声道:“方才那声夫君很动听,今晚回去,让夫君好好伺-候你。”

阿朝霎时面红耳赤,浑身起了一层疙瘩,前后瞥了瞥,见无人才轻轻吐纳:“堂堂内阁首辅,光天化日之下说些不害臊的话,不怕叫人听见,让你威严扫地。”

她到现在整个人还有些虚浮,倘若不是裙摆遮挡,今日就要遭人笑话了。

被他握住的掌心酥酥-麻麻的,不免就想起昨夜,这只挥毫泼墨指点江山的手是如何深掘腹地,与她肚中鱼泡隔空相聚,辗转捻磨,迫得她浑身痉挛险些失-禁,那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带来的刺激,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遍。

倒不是光只有难受,畅快半点不少,她只是觉得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