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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,下颌忽然被一只伸来的大掌握住,阿朝口里的糖藕才咽下,两腮就被他揉捏得变了形。

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。”

阿朝也是昨日被他欺负狠了,嘴皮子上怎能再被压制,她笑嘻嘻道:“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,谢阁老腹中别是一泡醋吧?”

谢昶笑了声,指尖松了松,在她耳垂处重重一捏,方才还洋洋得意的小丫头猛地肩膀一缩,立刻红了脸颊,酥了骨头。

他又笑了好一会,阿朝红着眼气冲冲地瞪他,昨夜的记忆涌上脑海,从耳垂烘出来的热度直往脑门上顶。

她被拿捏了……彻彻底底被这个人拿捏。

用过晚膳,阿朝让崖香多抱了条被子进来,从今日开始,她可不要跟他睡一个被窝了。

阿朝洗漱完,立刻钻进床内侧的小窝,将自己裹成个蚕蛹。

眯了一会,就听到床边的动静,她又扯了把被子,将耳垂也一并裹进去,只露出半个脑袋。

谢昶去拉她被子,没拉动,他揉了揉露在外面的毛绒脑袋,“今晚让你歇歇,不动你了,出来。”

阿朝被他摸得又缩进去半个脑袋,“既然不动,那还是不要睡一起的好,我歇得也踏实。”

才说完,便听身后安静了片刻,她才打算偷偷朝外瞥一眼,那只大手忽然强势伸进来捏了捏她后脖,凉凉的嗓音砂砾般刮蹭着耳膜,“再不出来,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危。”

阿朝再次被人掐住命门,简直欲哭无泪,尤其是他凉飕飕的声音说着“出来”,仿佛逃犯遇上官兵,她若再躲着不出,这人就要放火烧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