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卷起袖管, 露出一截细白莹润的小臂,再往上,分明疼得钻心的上臂,皮肤却依旧完好无损。
明明是他受了伤,为何她也能感受到同样的疼痛?
谢昶起身,正欲往她身边来。
阿朝却紧紧盯着他,恐惧的心理驱使她往榻后退了些许,喃喃地问道:“我们……确定不是嫡亲兄妹?”
她现在不敢让他触碰,她急需一个答案证明脑海中最可怕的念头完全是杞人忧天,可又害怕听到与所期盼的相悖的答案。
直到听到他笃定地说出“不是”两个字,阿朝才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不是亲兄妹就好,他们没有做出那等丧伦败行之举就好。
可既不是亲兄妹,为何身体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感觉?
谢昶在她身边坐下,没有受伤的右手在她几乎麻木的手臂上轻轻抚摩,好在伤得不深,他特意让大夫用了最好的止疼药,但愿能为她减轻一两分痛楚。
少女上臂柔滑细腻的雪肤在掌心下像一截嫩藕,白得晃眼,却又柔软得不可思议,指腹薄茧仿佛稍稍用力都能揉破,才按两下,体内当即火起。
谢昶眸光暗沉,喉结微滚,最后还是将她衣袖放下,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轻轻揉抚。
事到如今,再瞒着只会徒增她担忧,谢昶慢慢解释道:“那年文字狱案爆发,你爹娘自知难逃一劫,可稚子无辜,不忍你小小年纪死于非命,而我又非谢家亲生,你娘希望我带着你逃命,又怕你乱跑,跟着我走丢,于是找到在镇上游历的方士,请其为你我二人施加共感共生之术……那时候你还小,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