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朝一吵架眼眶就泛了红,没好气地回敬道:“你自己还不是左拥右抱,我光看看怎么了,你还上手了吧!怎么样,那柔娈姑娘腰肢细不细,皮肤滑不滑,敬来的酒好不好喝?”
谢昶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,冷冷勾唇,“还敢回嘴了是吧?哪来的柔娈姑娘,你——”
说罢一愣,脑海中突然想起江叔的那句话——
“姑娘若是心里有您,瞧见你与其他女子在一起,心里自然会不舒服。”
难不成……
他突然松口气,唇角一弯,试探着问道:“你是……不喜欢我与别的女子接触?”
阿朝气得脸色发白,头昏脑胀,眼泪却扑簌簌往下掉:“我才没有,我哪管得着你!我就是替将来的嫂嫂叫屈,说好的心里装不下任何人,不接受旁人的示好,结果呢,转头就同人家清倌儿勾肩搭背,杯酒言欢,你叫人如何信你的真心!”
谢昶被她劈头盖脸一顿数落,仿佛他这个哥哥成了眠花宿柳的风流浪荡之人。
阿朝想起什么,抹了把眼泪又连连冷笑:“那柔娈姑娘是你的旧相好吧,否则你岂会特意出来赴宴,又特意将议事的地点改在松鹤楼,你开始没想到我就在对面吧?我还没问你,你倒恼羞成怒,先发制人了!谢无遗,你可真混蛋!”
谢昶都被她气笑了,平日里死活非要喊哥哥,如今倒是敢连名带姓地骂他了!
“阿朝,你不是想知道,那姑娘敬来的酒好不好喝么?”
他突然轻笑了声,一双凤眸灼灼地望着她。
阿朝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,还没察觉他这话有什么不对,可潜意识里却嗅到一丝陌生的危险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