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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茴口中的阿芸就是原本坐在阿朝的位置上,回府待嫁的那位辅国公府小姐。

李棠月想了想道:“盛京城最好的京绣大师不是一名男子么,阿朝你的刺绣先生可也是男子?”

阿朝摇摇头,笑道:“那应该不是你们说的那一位。”

哥哥在这方面还是有考虑的,为她请来的算术、乐艺先生都是女子,连素日过府诊脉的都是医女,又岂会请男子上门来教她刺绣呢。

孟茴道:“这就奇了怪了,这个月也没听说哪家贵女待嫁,能从辅国公府手里抢人的,也不是一般的官宦世家了。”

阿朝笑了笑,没往心里去。

李棠月与孟茴家尚不知情,可等到姜燕羽与苏宛如相继踏入西次间,都忍不住往阿朝的位置多瞧了几眼。

这位谢小姐还是那副安安静静的模样,垂头研究手里的针线,看不出半点异常。

这般平静,要么就是京中的风声还未传到她耳中,要么就是,她早对自己的身份心知肚明,与谢阁老说好了对外就以兄妹相称,至于外头是否传开,对她来说也无甚影响。

不过话说回来,人家也没当众承认过是嫡亲的兄妹,只是大家都那么以为罢了。

再怎么说,这也是谢府的姑娘。

谢阁老并没有因为非嫡亲的关系就将人安置在外面的庄子上,找几个丫鬟婆子伺候她的起居,或者给足银子,交给济宁那户人家继续抚养。其实对于恩人之后,如此安排也称得上妥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