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这不满之下,实则是对储君与未来妹婿的敦促?
含清斋距尚书房不远,两节课中间的档口,崇宁公主悄悄溜过来,在殿门外唤太子哥哥。
太子垂头丧气地走出去。
崇宁偷偷往里瞧了一眼,见无人才放心,“哥哥这是怎么了?又挨谢阁老训了?”
太子唉声叹气:“策论答得不好,还被谢阁老说不能将心思放在斗鸡赛马和儿女情长上。”
“对了,”说到这个,太子想起昨晚陆修文的话,“你回去同阿朝妹妹说一声,叫她莫要给孤绣香囊了,传出去对女儿家名声不好,此事是孤思虑不周。”
崇宁公主抿抿唇道:“我来本就是说这个的,阿朝绣功不大好,拿起绣针就是满手的窟窿眼子,我们都怕血迹斑斑冲撞了你,横竖你宫里香囊那么多,也不差她这一个,这回就算了吧。”
太子一怔,猛然反应过来:“难不成谢阁老口中那句儿女情长,就是知道孤想让阿朝妹妹给孤绣香囊?”
话音方落,崇宁眼尖瞧见回廊尽头出现一道绯红鹤补的高大身影,吓得立马压低了声:“谢阁老过来了,我得赶紧走,哥哥你自求多福吧!”
崇宁公主还惦记着上回的兵法题卷,她可没脸出现在谢昶面前。
太子转过身,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,吓得双腿一软,当即颤颤巍巍地回了殿。
含清斋。
阿朝左前方的位置破天荒地空了下来——崔诗咏今日竟然没来上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