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吹响檐下象牙笼内的小金铃,也惊动了熟睡的雪貂,小家伙摇动着雪白的尾巴,仰着脑袋要来舔她的手心。
阿朝鼻子一酸,忍着眼泪去摸它的脑袋:“原本还想把你送回去的,可这样……是不是不太好?委屈你了,往后还是跟着我吧。”
夜风徐徐,檐下的风灯在头顶低低地哀鸣。
有种莫名的艰涩情绪慢慢地涌上来。
明知不妥,可不知怎的,深更半夜竟然踱到了澄音堂。
哥哥的书房还亮着灯,他如今位极人臣,夙兴夜寐都是寻常,反观自己,实在是不懂事的那个。
阿朝都转身想走了,宿郦却在身后唤住她:“大人有令,姑娘有事无需通报,大人这会尚未安置,姑娘进吧。”
阿朝犹豫了很久,还是敲响了书房的门。
幽弱的烛光映出门外小小的人影,谢昶抬眸:“进来。”
阿朝便带着自己的课业慢吞吞地进了门,“今日去趟慈宁宫,耽误了课上一幅丹青,我思来想去没有头绪,便想着过来请教哥哥……这么晚了,可是搅扰你了?”
谢昶道:“无妨,过来吧。”
画卷在案上缓缓展开,谢昶问道:“今日是何课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