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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哥哥。”

“哥哥在。”

她试着喊他许多遍,哪怕什么话都不说,他也就这么应了。

这种让人不解的小小欢喜将白日的惊吓恐惧一扫而空,伴着她一夜好眠。

待人睡下,谢昶将她抱回锦被里,幽暗的烛火下注视了她许久,这才起身离开。

雨已经停了,瑞春还跪在台阶下,满身衣物被冷雨淋湿。

谢昶淡淡地看着她:“姑娘心善,让我留你一命,往后若再有类似事件发生,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
瑞春涕泪滂沱,跪下直磕头:“奴婢今后定寸步不离地伺候在姑娘身边,万不会再叫人钻了空子,伤害姑娘一分一毫。”

保证的话谢昶听得太多,他从她身边走过,只冷冷扔下一句:“下去吧。”

凌砚自去地牢领了四十杖,药都未上,就跪到了澄音堂外请罪。

谢昶回来时,在廊下嗅到浓郁的血腥气,他没有立刻让他起身,嗓音一如既往地冷淡:“我同你说过很多遍,护她便如护我,听不懂是吗?”

凌砚脸色煞白,一身冷汗淋漓,“属下知错!请主子责罚!”

谢昶深深地吸了口气,倘若不是阿朝求情,今日他必不会饶他性命。

罢了。

“往后你不必在我跟前效命了,她就是你的主子,生也由她,死也由她,这一回,听明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