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的革带被解开,阿朝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,那个人将她抱在怀里,淡淡的松木气息,是她最依赖的温暖怀抱。
她下意识地往他身上贴得更近,眼泪全都淌入他衣襟。
指缝握紧,仿佛还有碎玉的残渣,一瞬间像是有什么崩断了,她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:“玉笄……碎了,哥哥送我的玉笄碎了……”
断续而来的虚弱嗓音如同针锥一般刺入他的心脏,谢昶只能压制住所有的愤怒和余悸,温声在她耳边说道:“碎了就碎了,哥哥-日后再送你新的……阿朝,哥哥带你回家……”
他替她整理好凌乱的发髻,大氅将人牢牢裹紧,然后打横抱起来。
那个欺她的人倒在血泊里,半身还在抽搐,他的刀偏了半寸,不至于当场丧命。
一刀毙命,太便宜他了。jŠǴ
谢昶眸中划过一抹森冷的寒光,拢紧怀中的小小身体,衣襟蒙上她双眼,然后足尖挑起地面刀刃,直直刺入那人下腹,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痛彻骨髓的哀嚎。
阿朝被这声吓得浑身一颤,往他怀里缩了缩,谢昶在她耳边说:“别怕。”
走到门口,凌砚已经将小六押了上来。
小六双手被钳在背后,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:“主子饶命!实在是我母亲在梁王的手里,属下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……属下跟了您这么多年,从没想过背叛您,求主子饶命啊!”
怀中的人有些不安,谢昶垂眸之间,怜惜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,待她心绪稍稍安定下来,才冷淡地朝外开了口:“你应该知道背叛是什么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