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修文连连颔首道是。
谢昶来前便听宿郦来禀,说太子听闻含清斋在上围棋课,一时技痒难耐,这陆修文再一顺水推舟,两人干脆就结伴过来了。
陆修文存的什么心思,他还能不知道?总不可能单纯来观棋。
离下学所剩不多时,若两两再来一局只怕就要拖堂了,赞善官还想着将方才谢昶的棋局再好生研究一番,干脆直接宣布下学。
太子灰头土脸地离开了。
陆修文被训斥了一顿,且还是在阿朝面前被谢阁老训斥,如何还有脸面再待下去。
可今日过来,连与她单独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他心中遗憾,转头想要去寻那道窈窕纤细的身影,却发现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已经跟着谢阁老离开了。
哥哥赢了棋局,阿朝连脚步都比往常轻快。
谢昶偏头瞧她一眼:“手不疼了?”
这一提醒,阿朝才意识到捏了小半日棋子的手指又酸又痛,有几处针眼还微微泛了紫。
回到斋舍,瑞春重新给她上了药。
阿朝乖乖地坐着,望向他的一双眼睛又清又亮:“哥哥如何知道我有难?若不是你来得及时,我今日不仅惨败,定然还要遭人笑话的。”
谢昶看着她,沉默思索了片刻。
其实宿郦来报说太子到了含清斋的时候,谢昶就隐隐察觉到她心内的紧张,后来这种紧张愈演愈烈,他闭上眼睛,都能看到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,一双杏眸柔弱娇怜,好像他再不过去,她就要哭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