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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,崔诗咏领她进了一间斋舍。

阿朝几乎是眼前一亮。

分给她的这间斋舍坐北朝南,不大,却很是干净雅致,作为晌午休憩之处简直是意外之喜了。

瑞春将支摘窗打开透气,窗外竟还有一株含苞待放的海棠。

崔诗咏道:“这间原本是辅国公家的一位姐姐所住,她年底定了亲,在家中待嫁,开春便不过来了。”

阿朝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”

崔诗咏打趣她道:“内务府一听是谢阁老家的姑娘要住进来,谁敢怠慢?自然都打理得妥妥当当。”

阿朝腼腆地笑了笑,忽想起什么,从箱笼中取出一只朱漆描金的锦盒,打开来是四个小小的白玉香盒,“这玉容散和胭脂膏是我的小小心意,及不上崔姐姐的散卓笔贵重,还望姐姐莫要嫌弃。”

“岂会?”崔诗咏笑着接过来道了谢,“妹妹心灵手巧,听说崇宁公主都对妹妹的胭脂膏赞不绝口,是我有福了。”

说罢一顿,又笑道:“说起来,冬至那日谢阁老从保定回来,特意给我爷爷带了保定的刘伶醉,也算替你还了谢礼了,如今倒又是我欠了妹妹。”

阿朝微微一讶,原来那日哥哥风雪晚归,竟是从崔府回来的?

当日他见到那只散卓笔时并无过多表态,没想到转头就去了崔府,看来崔谢两家交情极好,就是不知哥哥与这位崔姐姐……

愣神间,斋舍外传来女子的笑闹声,听着像崇宁公主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