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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掌攥紧,仿佛只有疼痛才能抑制,才能让她彻底清醒。

血液里的燥意不断升腾,隐隐的冲动让她咬牙拔下发间的金簪,狠狠刺向自己的掌心。

谢昶感受到手心的疼痛,当即睁开眼睛,厉声喝道:“你做什么!”

她竟然想到用金簪来伤害自己!

手里的金簪“啪嗒”一声摔在地板上,阿朝的掌心被簪头划开一道血口,鲜血霎时从伤处奔涌而出。

剧烈的疼痛,当真令她冷静了不少,可眼泪却似决堤般止不住地往下落。

谢昶快要被她逼疯了,眼底的风暴被迫平息下来,然后深深地吁出一口气。

他暗暗咬紧后槽牙,从车内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,逼迫自己忽视与她柔嫩手背相触时内心的战栗,不动声色地往她掌心伤处止血、上药,然后用绢帕包裹住伤口。

这么多年,哥哥还是随身带着金疮药。

阿朝眼里覆上一层朦胧的泪意,心里涌过难言的酸楚,忍不住用受伤的手握紧了男人宽大滚烫的手掌。

这个力道只要再重一些,她已经止血的伤口就会立刻崩裂。

大有孤注一掷的意味。

这下……他总不能放开了吧。

谢昶的呼吸却因这柔软的触碰狠狠一窒,压制下去的欲流再度翻涌而上,就连眼眶里都是蒸腾的热意。

倘若只是他自己,谢昶不介意以任何流血的方式来抑制体内的躁动。

可他不能伤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