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。
第9章
◎“从前是怎么求我的?”◎
纵然谢昶为她安排了良家子身份,旁人不知,可她的的确确深陷泥淖那么多年,这些不光彩的过往不会因为改头换面就能轻而易举地揭过。
那日在梁王府厢房内衣不蔽体,险些失了清白之身,所有的狼狈都叫他看去。
按照这世道对贞女节妇的要求,她早已丢尽了谢家先祖的颜面,恐怕也是哥哥一生的污点。
换做寻常书香门第的小姐,早就该无地自容了,如何敢心安理得地享受哥哥安排的这一切。
她曾听崖香提起过,说谁家的小姐落水被人看了身子,家里嫌她辱没家门,将人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。
她的情况,同那位小姐相比,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何况哥哥如今身居高位,是受人尊敬的内阁大学士、当朝首辅。
他们之间,云泥之别。
谢昶白日公务繁忙,忙完手上的奏章批答,出文渊阁时已近黄昏。
回到澄音堂,卸下朝服,身边的管事江叔觑他面色,斟酌着道:“姑娘身上的伤日渐好转,可终日闭门不出,郁郁寡欢,恐怕还是在梁王府留下了心疾,长此以往,不利于身体康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