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,她拍拍钱曼青的手背,安慰她:“妈,没事了。”

“嗯。”钱曼青勉强朝她笑了笑,但很快,又哽咽了一声,“我就是想不通,好端端的,炀炀怎么会去后巷呢?那儿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。”

“后巷?”舒杳问,“什么后巷?”

“会所的服务生说他去后巷扔垃圾,但一出门就看到炀炀躺在地上,很难受的样子,幸好会所里有客人刚好是医生,所以抢救得比较及时。”

“后巷有监控吗?”

“说是那里很少有人去,没有装监控。”钱曼青擦了擦眼角的泪,“但是服务生说,炀炀身边丢着一条金链子,他从来不戴这些的,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。”

金链子……

舒杳的喉咙就像是被一团棉花堵着:“什么样的金项链?”

钱曼青说:“就挺粗的一条金链子,应该是男人的。”

舒杳的脸庞顿时失了血色。

她想起来,罗建辉来找她的这两次,脖子里都戴着一条大金链子。

但是,沉炀这大半年都不在国内,罗建辉不可能认识他,又怎么会找上他的?

脑海中闪过沉炀那张日常嘻嘻哈哈的脸,舒杳脊背发凉,一个揣测涌入脑海的同时,掌心不由自主溢出冷汗。

她的人生中,除了母亲,沉家这些人,是对她最好最好的人,可是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罗建辉造成的,他们……还能接受她吗?

舒杳突然想,今晚在游乐园,她和沉野没能在摩天轮的至高点亲吻,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一个预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