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不高兴。”她的目光落在他戒指上。
明明上午的时候小狗还扬着尾巴,吃完饭回来就耷拉下来了。
至于原因,舒杳虽然不完全确定,但多多少少也猜出了一些。
“所以呢?”沉野挑眉轻笑,“你是过来哄我的吗?”
舒杳温声问:“你想要我哄你吗?”
沉野握着书脊的左手一紧,他合上书,走到她面前,半蹲着,双手撑在大腿上,和她平视。
俩人之间的距离很近,舒杳清楚地看到了他黑色瞳孔里自己的倒影。
“那哄哄我——”他勾着唇,又轻又缓,喊了一个之前怎么也不愿意喊的称呼。
“姐姐?”
徐明卿的那声姐姐,没让她的情绪产生任何波动,但沉野的这声,却跟拿着羽毛扫过她心口似的,一阵阵发痒。
她眼神一亮,眉眼弯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,和摸小饼干的如出一辙。
“他喊我姐姐,是因为他有两个亲姐姐,所以他喊这种称呼喊习惯了。至于其他的,术业有专攻,你平时电脑上那些代码、开会的时候跟下属提及各种专业词汇、跟合作方说法语,对于我来说,也都是天书,你完全没必要在意这个。”说完,她收回手,目光澄澈地盯着他看。
“就这样?”沉野笑了,“你这哄人的方式是不是太官方了点?”
“我又没有哄过人。”舒杳低声嘟囔,心说娇生惯养的小公主都没你挑剔,但她还是认真想了想,最后抬起头,柔声问:
“座谈会是下周日上午,下午你有空吗?”
“怎么?”
吃亏是不能吃亏的。
舒杳先抛了个要求:“你再喊一声。”
然后才跟准备毕业答辩似的,目光坚定、斗志昂扬地说:“我就再练练,到时候认真哄哄你。”
沉野不止下午有空,从上午开始,就无所事事地待在了“再遇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