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杳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,目光却冷了不少,她俯视着周北川:“下药?那是你活该的,不是吗?”

“他说我下药你就信?他完全就是造谣!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我怎么可能对你做这种事情?”

舒杳坚定地握着沉野的手,对他说:“我不信我老公,难道信一个七年不见的同学吗?”

说完,她牵着沉野,头也不回地进了门,而沉野跟在她身后,垂眸看着她的后脑勺,一句话也没说。

门关上之后,那点室内带来的光亮彻底不见了。

周北川躺在脏兮兮的砖地上,身上隐隐作痛,可身上再多的痛,都比不上舒杳选择了相信沉野这件事。

明明那一次,舒杳是选择向他走来的。

不过七年,就都变了。

月亮像一张尖锐的弓,隐藏在密布的乌云中,四周不见一颗星星。

他费力地掏出手机,按下报警电话,但就在拨通的前一秒,他停住了动作。

他万分确定,当初关于药的一切,只有他一个人知道,购买记录等等他都删除得很干净,更何况已经过了这么多年,沉野是怎么知道的?

可沉野敢这么说,万一他手头真有证据呢?

他报警,沉野最多因为打人被拘留几天,沉野要是把证据往外一发,他的事业、名声,可就都完了。

想到这儿,周北川的手臂慢慢失了力气。

手机“啪”一声掉在脏兮兮的地面上,屏幕陷入黑暗。

舒杳带着沉野进门后,才想起徐昭礼交代的,要拖延二十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