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杳大概没听懂他在说什么。
把套搜罗搜罗,她开始洗牌。
她一张,他一张,她再一张,他再一张。
最后却发现多了一张。
舒杳迷茫了。
“分一下吧。”舒杳双手捏住那个套,似乎是想从中间把它扯开。
沉野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的双手,求饶的姿态:“小祖宗,放过我,成不成?”
舒杳直直地看着他。
双唇泛着水光。
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,窗外的蝉鸣,深夜了还没停下,搅得人心神不定。
桑葚酒的味道,和清新的沐浴液香味混在一起。
沉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强迫自己移开眼神:“又是酒又是薯片,刷牙了没有?”
舒杳想了想,突然往前一凑,把脸直直地怼到了他面前,咧着嘴,像是给他检查。
沉野没注意,把脑袋侧回来时,鼻尖擦过鼻尖。
红润的双唇,就在咫尺之遥。
空气里隐隐的酒味,似乎成了最强烈的催化剂,沉野手臂上青筋浮现,幸好外面好像起风了,落地窗缝隙里钻进一丝凉意,吹散了酒味,也吹散了那点不理智。
沉野暗暗咬牙,从她手里抽出那套,把其他几个一起扫落在地板上,一把将她从床上横抱了起来。
“你最好清醒的时候也这么大胆。”
舒杳没有回答,此刻倒是乖巧,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。
洗手池的大理石摸着冰凉,沉野从一旁扯了条浴巾垫在下面,将她放坐在浴巾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