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,池帅已经闹腾好几天了,没人关注他。
他脑袋靠着颈托,想起顾诚书架上那些大洪水之前的古典小说。
其中有一句,顾诚很喜欢,经常拿出来说。
“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,剩下的,不管多难以置信,都是事实。”
池帅把案卷一阖,拿上外套,刚要出门,想起靳远对他的新规定。
早请示,晚汇报。
明明他都戴上脚环了,也还是要报告出勤地点和大概的时间。
一旦时间到了,他还未归队,脚环就会发出电击,由弱到强。
“报告。”池帅敲了敲靳远办公室的门。
“进来。”靳远看了眼池帅,“什么事?”
“出外勤,去一中调查一下事件受害人,查看当时学校的结界有没有被突破过。”池帅规规矩矩汇报。
靳远有些意外,这人看他不顺眼,他知道。
他看这人也不顺眼,像他这种少年犯,犯下那样的重罪,竟然还能被捞出来服役抵服刑?简直荒唐。
罪犯就应该呆在监狱里。所有危险分子都该在监视下。
“时间?”
“大概两小时。”
“可以。”
池帅带上门,开车去了江城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