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抛出纸幡，这回幡上没有名字，只写上告慰亡灵四个大字。

朱耀发一骨碌跪下了，半是唱半是哭，《孝歌哭书》一起，纸幡无风飘动。

丁灵点起火来，火舌舔过尸身，最先烧起来的是大胡子的尸体，跟着是金牙的。没等朱耀发哭完半首，两人的尸身就烧干净了。

余下那三具，火明明蹿在他们身上，却迟迟烧不起来。

朱耀发吓得声音一细，火苗竟微弱下去。

丁灵沉声道：“大点声。”

朱耀发猛得起高声调，拿出他在乡下哭丧的浑身解数，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。终于在符咒的加持下，三具尸体逐渐燃烧起来。

等到全部尸体都烧化，纸幡又缩回巴掌大，朱耀发掏出一颗金嗓子，往嘴里一塞。

含着喉糖，把纸幡收起，这手感跟原来的有点不一样了。

低头一瞧，他升级了！

喉糖差点儿卡在他喉咙里，这就升级了？原来那张纸幡，他哭了大大小小得有二三百场丧事才炼出来的，没想到在这儿一哭，猛然升级。

他不敢声张，继续埋头替大佬小兄弟收工具。

这自然瞒不过丁灵的眼睛，她瞧了朱耀发一眼。

这人明明手执邪术，却因为胆小，不敢杀人，只敢哭灵。

哭了二三百个亡灵，积了阴德，怪不得只有他一点伤都没有。

符咒药丸都收完，朱耀发开始装灵石铜块，反正能装的都给他装上，把乾坤袋塞吃不下吐出来，这才停手。

“装完了。”

丁灵接过去塞到背包里：“在这儿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