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风浔嫌不够,但又不得要领。只觉得想要更多的身体接触,于是循着自己的渴望,放纵地又亲了上去。

这一下,他亲得很轻,先是舔掉了秦招唇边的血,而后舌头不明就里地想要往里钻,却被拦在外面,只能捉着他的唇瓣缓慢细致地吮吸着。心中一股莫大的满足感油然而生,腺体开始发了疯一样地剧烈跳动,同时释放出挤满整间屋子的信息素。

雁风浔又舒服又痛苦。

舒服的是终于吻到了想吻的人,痛苦的是他没有得到任何反馈——没有信息素的反馈,也没有身体的反馈。

秦招整个人是僵在他身下的,像个木头。

不,像个烧着的木头。

“哥哥……”雁风浔哑着嗓子,讨好地蹭了蹭,“你张嘴。”

秦招眉梢一跳,下意识就说:“不要。”

说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,果不其然被钻了空子,湿滑的舌头是带着温度的刀,一下剥开了秦招的用以自欺欺人的茧。

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,口腔里的每一寸都被雁风浔掠夺,为了寻求呼吸而用力张大嘴巴,但依旧窒息。

那一瞬间,秦招想,完了。

不是因为他和朝夕相处亲如弟弟的人接吻,所以完了。

而是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推开,并且还在唇舌交缠到缺氧的时候,闭上了眼超过半分钟。

完了。

这个生涩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,津液里带着些血的锈味,一开始秦招以为是自己的,后来发现,雁风浔也流了血。

舌尖破了。

被秦招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