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雁风浔除外。

他好像每天都保持很稳定的情绪,和很健康的精神状态。

他从来不叹气,脸上带着一丝不知死活的慵懒笑意。每天要不然就是在沙发上睡觉,要不然就是大晚上抹黑拱进秦招的被窝里。

也没有人会阻拦他,反正现在这个情况,大家只会把雁风浔一切不合理的行为都当做最后的狂欢。

辛霍的几个手下都已经见怪不怪了,他们私下管雁风浔叫“那个蠢蛋”。

“那个蠢蛋还不知道他爸已经被关了起来。”

“那个蠢蛋死到临头还只知道守着一个醒不过来的人。”

当他们对雁风浔的愚蠢评头论足的时候,雁风浔正在被窝里和秦招玩手指。

戳戳食指指尖,他能共感秦招的想法,戳戳小指指尖,秦招能共感他的心情。就这么一戳能戳好久。

有时候秦招也想睁开眼睛看一看雁风浔,其实这已经无关紧要了,但雁风浔还是会逗他,故意把他眼皮捏住。

秦招张嘴咬一口他的手腕,他就可怜巴巴地蹭蹭秦招下巴。

前一天夜里,雁风浔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秦招有些躁动。

具体体现在,秦招装睡的时候会一直翻身,频率高到令旁边的边穆惊喜大叫:“秦队是不是醒了!”

辛霍的手下立刻看了过来,警惕地摸上了病房里的各种装置开关。

彭呸呸一脚踹边穆膝盖窝:“我是医生,他醒没醒我还能不知道?你吵什么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