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谶思作为雁风浔的尸偶,骨子里会对主人有臣服感,他垂着脑袋,恨不得给雁风浔磕两个:“没有没有,我不是这个意思!您、您怎么会没有势元呢?不过是一些鸡鸣狗盗的宵小之辈对您做了不可原谅的事,才让您暂时受到桎梏!更、更何况,在这种情况下,您还可以把我召唤出来,还可以让我拥有活着时候的记忆和意识,这就足以说明,您已经太过强大!”

“好了,收。”雁风浔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胶布,啪的一下就给他贴嘴上了,“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找死样。”

邢谶思:“唔唔唔唔唔!”

我也可以演出来的!

雁风浔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,便对邢谶思说:“这段时间演好点,别露出马脚。”

邢谶思猛点头。

对于他这种言听计从的怂样,雁风浔越看越乐,忽然说:“你第一次对我起杀心的时候,想过会这样吗?”

邢谶思茫然地转着他那双已经死气沉沉的眼珠子:“唔?”

“活着时给人当狗,死了还给人当狗。如此翻来覆去地死,翻来覆去地当狗。”

说完,雁风浔伸手在邢谶思的下巴处挠了挠,做出逗狗的模样,眉眼含笑,“阿思叔,这辈子你已经是一条经验丰富的死狗了。”

邢谶思以为人死后就不会有喜怒哀乐,被辛霍召唤的时候他也感觉不到自己到底是不是情愿。但当雁风浔说完这句话的时候,他忽然有种心口被痛击了一拳的感觉。

可叹他现在已经是雁风浔座下死狗一条,恨也恨不下去,怒也怒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