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和我一起跳?”林乐山不知道这年头自杀还有组队的,他茫然中又带着一些欣喜,好像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,他突然就鼻子一酸,把自己家里那点破事儿一股脑地都宣泄了出来,说到最后,已经哭得看不清眼前,“……你说我怎么活?这世上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。活着太痛苦了,我不想活了。”

雁风浔递给林乐山一个东西,说“戴着”。

林乐山乖乖听话戴好了,问雁风浔:“这是什么?”

雁风浔说:“好东西。”

说完,他拉着林乐山直接一步跃下教学楼天台。

对林乐山而言,上百米的距离,摔下去就是个死,没有别的可能。他愣了几秒种后,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要死了,于是在空中惊声尖叫:“啊啊啊啊!!”

雁风浔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地提醒他:“安静,别让人知道我们跳楼。”

两个人急速往下落的时候,飞行装置自动检测出高度,在最适宜的距离触发了喷气及伞翼保护,林乐山鬼吼鬼叫了好久,才发现他没有摔死,而是飘在在空中。

雁风浔看着手里的微型屏幕,调整数据:“啧,还是不行。”

他已经试飞过十几次,但每次都还是只能缓缓下落,不能达到自由飞行的状态。于是得出结论,人类要靠轻型机甲飞行,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做提升技术。

事后,林乐山趴在地上吐了好一会儿,哆哆嗦嗦地看着雁风浔:“你差点杀了我!”

雁风浔面无表情看着他:“是你想死,我只不过拿你最后的人生帮我做一次双人飞行测试,算你死得其所。”

“我要报警抓你!疯子!”

雁风浔盯着他半晌,忽然说:“你妈的房子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