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理智告诉他,他不配让雁风浔做这种事。
秦招本来就是一个随时可能在任务里命悬一线的卖命者,而雁风浔却随时可以离开调查局过他的快活日子。他怎么能让雁风浔为了这一时的冲动任性,就搭上一条命。
“我答应你,以后绝对,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。我们取掉它好不好?”
“我说了,取不掉。”雁风浔有些赖皮地闭上眼,不再看他。
秦招一咬牙,自己抓住耳朵,用指腹努力把耳钉往外抵——不就是一枚破耳钉,怎么会取不掉?!
“啊!好痛……”雁风浔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,蜷缩着身子,肩膀抖得厉害,“秦招,我会痛啊……”
他睁眼的那一瞬,通红的眼眶湿掉了,好像随时会落下眼泪,可怜得不得了。
秦招立刻松了手,紧紧抱住他,给他吹吹耳朵,哄着他:“还疼吗?我去给你拿药。”
“不拿药,让我疼吧。我自作主张让你不高兴,我活该。”雁风浔垂着眼,捂着耳朵,示弱得毫不犹豫。
秦招哪里怪他,秦招只是不敢接受这种将两个人的生死绑在一起的事实。
他总想把雁风浔捧在手心,含在嘴里,想尽办法对他好,不要他有危险。结果却次次都是被雁风浔保护着,照顾着。
雁风浔说,要教他珍惜自己是一件很难的事,当时秦招信誓旦旦说,以后不会了,我会改。
可事实是,秦招骨子里已经习惯了把身体当作一种武器。他最看重的不是自己的身体,所以也不会在任何时候将爱惜自己当作要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