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厌青替他问了一句:“如果他们真的活着,那你怎么找呢?”
“找一个知道答案的人,提出问题。”雁风浔言简意赅,“为什么练寿夫在明明有宗戒档案的情况下,却要对你隐瞒事实,他的回答决定了接下来我们怎么查。”
陈厌青低下了声:“你要,直接找练局?”
雁风浔点头。
“最好私下查。”宗恕建议雁风浔,“你刚才说你被封印了,这件事有头绪了吗?不如就从这里下手,先搞清楚你为什么被封印,被谁封印。也许能够有更多线索。”
雁风浔眯着眼,笑得玩味:“这么浪费时间,夜长梦多,你就不怕晚一步你哥就真的死了?”
“我只是认为应该谨慎,总局一处毕竟特殊,而且我们要想见练局也不是那么容易。”
“谨慎过头就是窝囊,你到底还想不想找你哥?”雁风浔的语气重了一些。
“想找。”宗恕回答得斩钉截铁。但随即,却又接了一句,“但从我来银门港找他到现在,已经过去十四年,我早就说服自己接受了最坏的结果。我只能抱着最坏的打算去找他,才不至于又一次失望。”
“废话这么多,说到底就是你害怕查到最后看见的是他已经死了的结果,所以现在拖拖拉拉,自欺欺人。”
“我只是想拿到更多线索。”
陈厌青倒是很理解宗恕的想法,刚想替两个人从中说和两句,就听见雁风浔很不给面子地嗤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