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钟后,秦招在作战中心一楼的洗手池冲掉了刀上的血。

他转身往电梯走去的时候,迎面而来几个穿着局长亲卫队制服的四个高级异能者,以及一直负责练寿夫非战时助理工作的覆厉声。

“秦招,你敢杀自己人,要造反?”

覆厉声是一个光头,从秦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脑袋就这么圆,现在还是圆。但没有以前那么有光泽。

秦招说:“我一直可以,但我没有。”

这其实早就是调查局上下的共识了——

秦招一直有能力造反,但因为他没什么野心欲望,又对曾经帮助过他的温闻还留有那么一丝尊重,所以他没有造反的必要。这么多年,只要秦招不做违背调查局利益的事,大家对他的很多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覆厉声皱着鼻子吸了一口气,惆怅地摸了摸自己的头,说:“既然你一直没有,现在为什么又要这么做。”

“我需要知道为什么。”秦招没有明说后面的话,但他知道覆厉声听得懂。

为什么练寿夫不见他,为什么一处不允许他进入,为什么连一个普普通通的特勤护卫都比秦招的势元高。

覆厉声说:“你是调查局培养的人,你应该站在调查局这一边。任何时候,你要信任练局,你要忠于他。而不是一点小问题就跑来大闹作战中心,这像什么话?”

秦招朝他走近了一步,充满威慑地打量着覆厉声:“他本人站在我面前,说话都没你硬气。”

覆厉声被他噎了一句,本来想替局长说两句,但想了想,秦招说的是实话。